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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CF公益日圆桌:技术公益的破局与创新
2024-05-3114



在首届CCF公益日启动活动上,一场汇聚了来自学界、企业界和公益组织的专家学者的圆桌论坛上,大家共同探讨技术公益的内涵、挑战与未来。从不同的视角总结了目前技术公益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并探讨如何通过整合不同领域的专长和资源,共同创造更大的社会价值。



在从事技术公益活动的过程中,我们逐渐体会到一些问题:尽管学术界、企业界和非政府组织(NGO)都在致力于技术公益,但大家对技术公益的认识和需求存在一定差异。这种差异性不仅导致了需求的多样性,也造成了系统性整合的缺失,进而阻碍了我们构建一个高效协同的工作模式。


日前,在CCF公益日上,一场汇聚了来自学界、企业界和公益组织的专家学者的圆桌论坛上,大家共同探讨技术公益的内涵、挑战与未来。从不同的视角总结了目前技术公益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并探讨如何通过整合不同领域的专长和资源,共同创造更大的社会价值。




嘉宾介绍:(以姓氏首字母拼音序)




郭沛源

商道咨询首席专家、商道融绿董事长


李劲

《中国慈善家》杂志影响力慈善研究院首席专家 


李文珏

CCF大模型论坛学术秘书,智谱AI副总裁 


谭红波

北京基业长青社会组织服务中心主任,中国基金会发展论坛副秘书长


王育军

小米集团技术委员会AI实验室声学语音方向技术总监


赵剑

CCF杰出会员、理事、公益工委执委、长春大学计算机科学技术学院院长




主持人:






吴国斌

CCF杰出会员、常务理事、公益工委副主任


 





如何与技术公益结缘?






郭沛源

我来自商道咨询,主要从事ESG与企业可持续发展方面的咨询工作,也包括帮助很多企业去设计公益项目。此外,我也是NGO2.0的理事。曾经在技术公益领域做过一些尝试,比如去给各种NGO组织从企业资助的角度做出一些评价,但是这个尝试最终没成功。现在希望可以再积极探索一些新的尝试。 



李劲

去年我们慈善研究院有一个题目就是要研究技术公益,我本来没有兴趣不想做。因为我是个传统公益人,我觉得公益是做人的工作,而技术代替不了人做人的工作。但后来我进入这个领域之后才发现,其实技术对于如何赋能公益、对新的社会问题提出解决方案,是很有前瞻性、很值得做的事。也和团队写出了《技术公益影响力研究》的报告。我今后也希望能够致力于推动技术人和公益人的融合。



李文珏

我之前的工作是天使投资人,主要投科技赛道,其中也包括很多科技成果转化的工作。这些年也探索如何能更有效、更持续地把技术转化到公益这个行业。智谱AI设立了Z计划之公益计划,为公益项目提供免费的算力、大模型技术的支持等等。



谭红波

今天这个场合对我很陌生。我所在的中国基金会发展论坛从2008年起,是推动基金会行业的交流平台,每年会开一个基金会行业的大会,今年已经第16年了。我今天就在一边思考一边学习,其实我们这个大会涉及到的会务管理等,很多都需要用到相关技术;另外,我们要服务基金会行业会对基金会的秘书长去做一些培训,而这些学习资源,也需要用到技术公益的平台。所以我们也希望通过技术的手段能帮助我们做电子化、数字化的运营的工作。



王育军

我来自于小米的AI技术部门,2017年做小爱同学的语音唤醒功能,为了减少对用户的打扰程度,也就是对误唤醒的抑制,我们除了不断的精进技术,还要进行大量的数据标注,帮我们花粉唤醒和不唤醒的复杂的边界,这个标注的工作就和1+1的公益组织合作,请一些身心障碍群体进行标注。这期间我们又认识了盲人图书馆的张大奎博士,他给我们提了一个需求,就是能不能给他做一款定制的语音输入法。给张大奎定制语音输入法这个项目呢,获得了小米第一届黑客马拉松的冠军。经过这一系列的实践吧,让我对技术公益有了更深刻的认识。但是也有一些实践,想法很好,后来因为企业里资源有限,就推不下去了。



赵剑

我来自长春大学,长春大学特殊教育学院是中残联和吉林省人民政府共同成立的中国第一所面向残障人群的高等教育学院,也开启了中国甚至亚洲的残障人群高等教育的一个先河。我做过专门做听障儿童言语康复的项目,还有融合教育课堂辅助系统,逐渐走上了技术公益的道路。早期我们也做了一些产品,但都是闭门造车,拿到吉林省聋儿康复中心和特殊教育学校去,孩子用两次就不用了,这深深地刺痛了我们。我们团队就开始植入多模态交互的方向,加入了现在的挺火的数字人,孩子通过游戏的方式逐渐应用,现在效果就挺好,有了一些成就感。

 

吴国斌:

谢谢各位坦诚的分享,既有成功的经验,也有失败的教训,那么接下来就想请大家继续聊聊,目前这些实践中,看到了哪些卡点?有些卡点可能已经跨越过去了,有些还是非常挑战的?












践行技术公益时有什么卡点?






赵剑

我先说两个卡点。第一个,现在的技术宏观性强,但有些高高在上。像我们特殊教育学校能够应用这些产品的机会并不是很多。因为技术的普及程度,和我们需要的效果之间还有鸿沟。所以这里有一个技术推广的卡点。第二方面,盲聋女作家海伦凯勒说:“盲隔离了人与物,聋隔离了人与人。”盲和聋的孩子在上学的时候,认知跟我们正常人是不一样的,而我们现在这些产品是用正常人的思维开发的,所以特殊的孩子掌握起来就跟我们差的很多。所以第二个卡点就是如何能真的站在特殊群体的角度去理解他们,让他们能够理解和应用这些技术。咱们公益工委能不能像之前精准扶贫那样,设定个五年十年计划,在特殊教育领域做技术扶植,解决课堂无障碍的覆盖率提升。



王育军

在企业里,其实有个卡点是这个认知的问题。像小米这样以工程师为主的公司,其实工程师都想做好事,想把自己的这个技术用到最该用的地方,但是他们不知道该怎么做能参与进来,同时,公司如果没有KPI或者OKR做导向,也不会有时间参与。所以这里面还是要在公司里做认知拉齐。第二就是,我们发现非常需要“公益产品经理”这样的角色,把这些公益的需求转化成工程师能够听懂的语言,提炼出无障碍应用最大的公约数,现在还是非常缺失这样的角色。



谭红波

从基金会这个角度来说,我们发现技术发展得太快了,会导致公益在后面跟的有点吃力。举个例子,现在的线上支付已经到了刷脸支付,可是我们筹款的场景中,大量可以筹款的对象比如说老年人群体,捐款的时候还要找现金。有时候我们刚跟上技术的步伐,却发现技术又进步了很多,我们又要花大量的投入来跟上技术的迭代。有时候公益组织投入的成本还没有发挥效益呢,又要投入新的成本来学新的技术。这里面的卡点就是,技术和公益的逻辑不同。技术的逻辑是适应工业化社会的发展,来设计产品、满足用户的需要;而公益的逻辑是把公众的财富募集过来之后,再去对那些有需求的人设计一些公益项目,把钱和项目搭配,让钱花的更有效。所以,技术公益,到底是技术+公益,还是公益+技术,仔细体会还是有很大的不同。



李文珏

刚才几位的发言给我很多启发,比如要多培养一些公益产品经理。我想技术侧和公益侧这都可以往前去多迈一步:技术人多去站在需求侧的角度去做分享,不要自说自话,公益侧也把他们的需求尽量具象化,让技术侧能够精准的解决问题。像技术公益工委这样的平台,也可以多办办Hackathon,有更多的项目亮出来,让更多的团队去解决实际的问题,用多方位的力量去缩小这个gap。



李劲

我来说说对技术公益的认知吧。去年我们研究了11个案例,发现大家对技术公益的认知很不一样。技术能帮公益干什么?我们说技术有爱,爱是什么呢?公益无界,爱只是给予吗?爱只是扶危济困吗?爱只是送书包吗?技术赋能公益,是在解决社会问题。解决那些新出现的社会问题以及对旧的社会问题提出一些新的解决方案。比如说自闭症是一个比较旧的问题,大量的公益机构关注这个群体和他们家庭的问题,但是无非就是培训、照护、社会支持网络等传统的公益方式。但有的科技公司在研究脑机接口,通过这样的方式探索自闭症在大脑的运功能上出现什么问题,通过这个脑接口电极的干预,让患者这些问题得到改善或者缓解。这完全是新的、技术带来的方案。我觉得CCF这样的平台,可以让真正的技术人认识到公益面临的问题,去思考技术到底在哪些方面更能够帮助公益。



郭沛源

从我们过去20年的实践来看,去推动企业有效去承担社会责任的误区有两个,第一,很多企业以为自己的能力就是捐钱,这是不对的,捐钱并不一定是他承担社会责任的最好的方式;第二个就是企业不知道应该用自己的核心能力去解决社会问题。我很高兴能看到,在互联网行业,第一个问题基本上不存在了,但是第二个问题,一个科技公司如何用技术能力去解决一个社会问题?还是常见的挑战。我们不一定要把最高级的东西给别人,而是把最合适解决的方案给别人,即最佳可用技术(best affordable technology)。大家刚才提到的公益产品经理我觉得是一个很棒的主意,但光有产品经理不够,如果我们能够推动科技公司设立一个岗位首席公益官(CPO或chief philosophy officer)会更容易推动。另外,科技公司还可以积极鼓励员工参与黑客马拉松,促进员工去关注和了解社会问题。


吴国斌:

大家刚才都在讲怎么能找到真正的公益问题,并用什么样的技术去解决。大家来自于不同的方向:学界、企业、NGO,痛点卡点也各不相同。希望大家在第三轮的时候站在高一点的视角,看看怎么做才能跨界创新,也给CCF公益工委出出主意。











技术公益如何跨界创新?






李劲

我觉得未来CCF可以在技术公益上扮演领导者的角色,我们CCF的理事长、监事长从头到尾非常的专注地听大家的发言,我非常感动,这也是未来能扮演领导者的重要基础。其次,我发现刚才两位技术人讲的非常清晰和实在,解决了操作层面的很多问题,这和我之前做研究时听的都是大厂公关部门的介绍非常不同。未来,真正的技术人和公益人在一起,在CCF的带领下,多创造新的解决方案,5年或是10年后会有更大的改观。



赵剑

我提议CCF能不能成立一个公益基金的池子,来解决下各个分部做公益时的资金问题。像我们长春,吉林大学一个老师开发了一个面向自闭儿童的系统,帮助孩子能专注在课堂上。但是他部署的时候发现,孩子们没有笔记本,这个很好的系统就落地不了。我们后来又经过努力,跟政协相关的职能部门沟通,最后他们捐赠了笔记本电脑,我们捐赠了系统,这才终于落地了。如果CCF有基金,那么各个分部在做公益时的很多问题就更好解决了。



谭红波

我特别同意,一方面,科技公司要培养更多懂公益的人,然后公益机构这边要培养更多懂技术的人,另一方面,我们确实需要很多像NGO2.0这样的机构,来推动融合。第三,就是要有一些更实实在在的跨界和破圈。我们基金会论坛每年也有上千人的大会,如果这个会上有技术公益这样的分论坛,请技术人来讲讲,也请基金会的人讲讲在管理项目中技术的使用等等,慢慢破圈,让大家互相能理解对方,在未来有更创新的落地。技术是大手,公益是小手,我们怎么手牵手?必须大手伸的更长一点,小手也要更主动,因为小手很多,但也是一个生态系统。


吴国斌:

今天这个panel很有收获,正像我们今天的主题:技术有爱,公益无界,技术公益进行时。大家讲了一些卡点,也想了一些解法,一起寻找破局与创新的机会。今天是第一次尝试,未来非常期待跟NGO、工业界、学界一起,围绕着技术公益这个挑战,持续保持链接,期待我们在大家共同努力下,让技术公益进行得越来越好。


未来,CCF公益工委将继续落实新一届理事会的工作主线,在技术公益领域有更大作为,激发更多企业合作伙伴和个人会员投身技术公益领域,用技术的力量提升公益活动的效率和影响力,并整合学会内部资源,号召会员积极承担起社会责任,让技术公益发挥更大的作用和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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